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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與重建——電影《蘇西的世界》中的死與生
作者:陳盈秀

電影《蘇西的世界》《The lovely bones,2009》導演Peter Jackson 是《魔戒三部曲》《金剛》奧斯卡獎得主彼得傑克森,故事改編自艾莉絲希柏德廣受歡迎的同名暢銷小說,小說作者與魔戒導演都極富盛名,許多影評人也針對小說與電影做了許多比較。

小說與電影開始於一個小女孩的自白:「我姓沙蒙,唸起來就像英文的『鮭魚』,名叫蘇西。我在一九七三年十二月六日被殺了,當時我才十四歲。」

這部小說的空間場景很抽象,故事不斷在天堂,人間交替,故事過程歷經了10年,透過蘇西回憶與旁白串連著。小說中對每個角色內心情感都有細膩的描述,這實在不是一部短短2個小時的電影所能刻劃詳盡的,或許是電影因著商業的考量,內容著重在哈維陰森的謀殺案與父親驚險刺激的緝凶過程,以及天堂的虛無飄渺神秘感。少了母親複雜、細膩、壓抑的內心世界刻劃,也省略了巴克利在父親缺席、母親出走的童年歲月中叛逆的青春期吶喊,對於外婆個性與思維的描述也很表面。

這部電影在空間與時間畫面的呈現非常戲劇化,也很有質感。畫面中用了許多象徵手法,讓原本很「抽象」的電影顯得連貫,透過動畫、光與影的神祕感,處理「天堂」的許多虛幻的場景與空間的交疊,讓觀眾能夠很快進入劇情。

若先把小說擱下,單純從欣賞電影的角度來感受這個故事,在這淡淡的憂傷中,依然存在許多生命的感動與信仰的信息。

故事大綱

蘇西死後仍在天堂俯瞰她的家人,而殺害她的兇手卻仍逍遙法外,沒有受到法律的制裁。

透過死去的蘇西看到這一切因為「死」而改變的人間,以及一個家庭是如何從「死」的悲慟中走出來,恢復以往的生氣。

蘇西在天堂因為眷戀人世的恩怨情仇而無法釋懷,她掛念家人,他對戀人怦然心動,對哈維憤怒。這之間充滿矛盾與感性,也充滿人性黑暗與溫暖。這是一部關於生與死,關於愛與恨,關於放手與原諒,關於人間與天堂的電影。

人物介紹

蘇西•沙蒙(Susie Salmon),14歲的棕髮女孩,在小說開頭就遭到鄰居的殺害,小說的主角從天堂看人間,口白訴說在她死後所發生的人事。

傑克•沙蒙(Jack Salmon),蘇西的爸爸,奮命調查蘇西的死因,懷疑鄰居哈維是殺害她女兒的人。

艾比蓋兒•沙蒙(Abigail Salmon),蘇西的媽媽,無法接受女兒死亡的事實,逃避是她處理傷痛的方式。

琳西•沙蒙(Lindsey Salmon),蘇西的妹妹,小蘇西1歲。

巴克利•沙蒙(Buckley Salmon),蘇西的弟弟,小蘇西10歲。他的意外出生使媽媽被迫放棄他當教師的計劃,蘇西遇害時他只是個4歲的孩子。

琳恩外婆(Grandma Lynn),在蘇西死亡後能讓沙蒙家活起來,走出陰霾回到正常步調。

喬治•哈維(George Harvey),沙蒙家的鄰居,是殺死蘇西的兇手,受到沙蒙家的懷疑,但缺乏證據無法逮捕,且再次犯下謀殺案。

雷•辛格(Ray Singh),喜歡蘇西,蘇西愛戀的對象。

賴恩•費樂蒙(Len Fenerman),負責調查蘇西死亡的警探,而後與艾比蓋兒發生外遇。

哈莉,蘇西在天堂的朋友。

人物特寫:蘇西的媽媽

電影片頭,媽媽在床上神情愉悅的閱讀卡謬的《放逐與王國》,滿地的希臘神話與文學書籍是媽媽的最愛。床頭櫃擺著蘇西4歲的相片,媽媽大學念希臘神話,之後完成碩士,她計畫等孩子大一點要擔任教職。

蘇西10歲時,媽媽又懷了第3個孩子巴克利,媽媽在床上閱讀史巴克醫師的「育兒寶典」,滿地的好廚師指南,昆蟲植物書籍,床頭櫃擺著蘇西14歲的相片。巴克利的意外出生使媽媽被迫放棄他當教師的計劃,廚房又混亂忙碌了起來。

人物特寫:蘇西的爸爸

電影一開始,關於父親與蘇西親情方面的呈現相當深刻,例如,蘇西二歲時,和父親一起觀看玻璃球中,雪中的小企鵝,蘇西哭泣擔心企鵝一個人寂寞。爸爸告訴蘇西:「不要擔心,他很好,他在一個完美的世界裡。」

電影中父親是深情的,蘇西跟父親一起完成帆船模型的這一幕令我感動,他們合作將帆船塞進玻璃瓶裡,這是爸爸沈迷的嗜好,工作室擺滿著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玻璃瓶,裡面是五顏六色的模型小船或燈塔,爸爸說:「這是爺爺傳授給我,我現在傳授給妳」「大副,揚帆了」。父親對於蘇西的死有著非常深沉的痛苦思念,偵查兇手的執著,更讓劇情張力更顯突出。

人物特寫:兇手哈維先生

電影一開始,描述當哈維先生醉心於設計模型屋,他的腦中卻不斷出現蘇西騎腳踏車的身影與天真無邪的笑容.他無法克制思念,他拿起素描本,開始設計一座玉米田裡的祕密小屋。

哈維,謀殺蘇西的兇手,陰沈的眼神與詭靡的演技讓人不寒而慄,也刻畫謀殺兇手的心機與渴望,非常傳神。當然,蘇西並不是第一個犧牲者,哈維是一個殺人累犯,一件謀殺案結束後,他總是細細回憶著,但每隔一段日子,他就有一股空虛感,會再燃起他犯罪的衝動。

人物特寫:蘇西

演出蘇西的這位少女演員莎柔絲羅南,才十五歲,就能詮釋感情如此矛盾複雜的十四歲少女蘇西,非常值得欣賞,演技純熟且樸實真摯,刻畫角色令人動容。蘇西時而天真,時而哀愁;時而悲傷,時而喜悅。有著少女般愛戀的甜美,也有著對兇手復仇的痛恨。

故事內容〈一〉:蘇西的遇害

變態鄰居是個專門做小屋模型的人,他腦中不停出現蘇西美麗的臉孔,計劃性的設計一個地下小木屋,打算引誘蘇西進去。這天,也就是蘇西和她暗戀的雷愉快對話後的這天,她在回家的路上,雷夾在她書中的一封情書隨風飄到了玉米田,蘇西因著這封情書走到了玉米田,遇見哈維,電影蘇西口訴中所謂的變態鄰居,哈維說,自己正在製作一個祕密基地,需要一些建議。蘇西起先拒絕了他,但哈維表現出很可惜很失望的樣子說:「我為社區孩子蓋的一個聚會場所,心想你們一定高興極了,你想當第一個進來的人嗎?」,大概是好奇心與同情心,蘇西毫無防備的跟著過去,進入地下密屋的那刻,再也沒出來了......

故事內容〈二〉:家的破碎:蘇西死亡對家人的衝擊

父親的思念與積極緝凶

父親在保險公司工作,生活一成不變非常有條理。在沒有找到屍體的情況下,他一直不願意接受蘇西遇害的事實。父親躲在工作室,看著滿屋子的模型船,腦中充滿著蘇西的身影。父親放聲大哭,絕望地將帆船模型摔得稀爛,滿地破碎的玻璃像蘇西破碎的青春,像父親破碎的心。此時,母親顫慄發抖陪著熟睡的巴克利,獨自落淚,將手輕輕蓋住巴克利的耳朵。我感受到,父親憤怒絕望正瘋狂的發洩著,而母親孤獨落淚,無助的眼神正醞釀著日後更大的危機。

父親在裝著模型小船的玻璃瓶上點著蠟燭,好像感受到蘇西的出現.....蘇西說:「他知道我在這裡,我在一個完美的世界裡」

「殺害我的兇手漸漸卸下心防,因為他認為每個人都想過新的生活。但他不明白,不明白父親對我的愛有多深。」

父親對於蘇西的思念非常的強烈,無法接受蘇西的死,他不相信警方的線索與破案能力,因為他相信蘇西是個那麼聰明的女孩,不可能隨便跟陌生人走,兇手肯定是身旁的人,於是父親開始懷疑起身旁的每一個人。父親在沖洗的相片中發現一張蘇西遇害前在哈維的花園拍攝的相片,一朵鮮豔的紅色天竺葵遮住哈維的臉,他開始覺得哈維可疑。蘇西在另一個世界充滿著對哈維的恨,在一次父親和哈維在園子裡對話時,蘇西透過一朵紅花傳遞兇手是哈維的訊息給父親。

父親相信哈維絕對是兇手,當仇恨越強烈,父親就越失去理智,不斷想找出哈維殺害蘇西的證據,為蘇西復仇。終於在一個夜晚,跟蹤哈維到玉米田時,被誤以為是變態狂,意外被一對情侶打成重傷。

媽媽的逃避與自我放逐

媽媽原來計畫蘇西琳西長大後,再回學校教書。巴克利來到世界,無疑是宣判另一個牢籠生活的重新開始。但是媽媽仍然收起他熱愛的希臘文學開始閱讀育兒寶典,如同宣告著她委身家庭的決心。計畫孩子長大後,再完成自己想做的事。蘇西的遇害無疑是媽媽夢想的幻滅,過去強烈的失落感湧上心頭。

這11個月來,蘇西的父親積極瘋狂緝凶,沉浸在相片的回憶裡,全家依然壟罩在蘇西死亡的痛苦中。復仇讓傑克忽略了妻子的悲傷,無視於妻子的感受,直到妻子歇斯底里瘋狂大吼:「夠了,可以停止了,你就不能放下嗎?不能忘記嗎?」而一路陪伴的警員賴恩對傑克說:「我知道你想用自己的方式解決,但她撐不下去,你必須幫助她,她需要有人幫她撐過去」。

但是,傑克似乎感受不到妻子的內心呼喊,(他請了外婆到家裡幫忙,他告訴妻子:「因為賴恩說你撐不下去了」)。這段期間妻子和賴恩的互動越來越頻繁,賴恩卻意外成為媽媽情緒的出口,情感的依賴,和賴恩在一起讓她忘卻自己是一個母親。

傑克每天晚上睡在工作室,有天外婆對蘇西的母親說:「妳沒有承受,妳在逃避,妳不敢進蘇西的房間,不准別人碰她的東西,像在家裡放了一座墳墓。妳真的以為封閉它,痛苦就會離去?」蘇西的死亡成為媽媽逃避,外遇,自我放逐的開始,媽媽選擇離開家,隻身到加州的葡萄園打工,實現她婚前獨立生活的夢想。逃避,或許對孩子是不公平的,但這是媽媽勇敢面對自己、整理自己的方式。若有人問起,她總是告訴別人他有二個孩子,直到有天,母親在葡萄園看著蘇西的相片說:「該是我放下的時候了」

妹妹琳西早熟的青春,被迫成長

琳西一直活在手足的競爭比較中,她覺得父親總是特別珍愛蘇西。琳西在蘇西出意外之後,家裡一片混亂,電影中琳西只問了爸爸一句話:「她死了,是嗎?」父親沉默,沒有安慰沒有任何說明。 這個家在一夕之間,面臨了分崩離析的命運, 轉夜之間琳西變成了一個大人,她不得不急速成長,她要代替爸媽照顧年幼的小弟, 同時要保護她的爸爸不被媽媽的行為所傷害(他知道媽媽的外遇),之後畢業、戀愛、結婚, 她找到自我。

蘇西在天堂的恩怨情仇

蘇西在天堂,眷戀人世的愛與恨,而無法釋懷,在這之間充滿矛盾與感性。例如:蘇西思念家人,她無時不刻探望著家人,對異性的愛戀,她對雷充滿渴望,最大的夢想是長大和戀愛,但是蘇西所在的天堂,無法體驗真正的成長。

蘇西說:「謀殺案改變了所有事,我在世時沒恨過任何人,現在我充滿仇恨,我希望他死。」她一心想要復仇,嘗試心電感應對父親透露哈維就是兇手。

電影場景有個小亭子,在亭子裡蘇西常常看見人間正在遭遇的事情。很多時候,她感受到家人、朋友對他的呼喚,也有些時候,聽到亡者的呼喚,順著聲音走著走著,她總會來到同一扇門,蘇西的眼前會出現哈維的房子,好像在引誘她進去,蘇西總是既好奇又恐懼卻沒有勇氣進入屋內。

蘇西被困在既奇妙又神秘的死後世界,哈莉告訴她:「你必須放下塵世,天堂是自由的,那裏沒有玉米田,沒有記憶,沒有墳墓。」但是蘇西說:「那人毀了我的一生,我還沒有看破。」蘇西不斷回頭看,一掉頭跑向回家的路。蘇西一直無法放下人間而奔向天堂,除了愛、恨也是他無法前往天堂的牽絆。

父親認在半夜跟蹤哈維到玉米田,這時復仇的憤怒淹沒了蘇西,她一路相隨想協助父親,當父親被一對情侶打成重傷..... 此時蘇西哭泣吶喊:「我錯了,我要阻止他,我要他回頭,我要他放下,復仇是錯誤的!」她看著生命垂危的父親,復仇讓爸爸忽略了媽媽的感受,忽略了琳西和巴克利的成長,甚至傷還了自己。蘇西終於領悟復仇無法讓家人走出傷痛,無法撫平心中的創傷。

這次蘇西來到哈維的家門口,她推開了門,進了屋子,看到哈維在昏暗的地下室玩弄著蘇西留下的一條鍊子,回憶著玉米田地下室的謀殺,犯案後每隔一段時日,他心中不斷湧出的一股空虛感,會再燃起他犯案的衝動。此刻蘇西看到同樣遭受到哈維謀殺的8個女人和小孩的屍體.......包括哈莉還有屍體藏在保險櫃中的自己,而殺人的兇手卻仍逍遙法外,沒有得到任何法律上的懲罰。

故事內容〈三〉:家的更新:因為愛,家再次重組

家中的祝福:外婆

當這個家處於混亂的狀態,父親瘋狂的復仇,母親的放逐流浪,琳西與巴克利獨自面對蘇西死亡後的孤獨。外婆選擇來住家中,帶著格格不入的抽菸喝酒等生活習慣,面對不擅長的洗衣煮飯工作,外婆對蘇西的死抱持著開朗的態度,她住在蘇西的房間,她的活力樂觀為家人帶來一些生氣,外婆參與琳西的戀愛,成為她的軍師,教琳西護膚化妝成為一個美麗的女人,陪伴巴克利玩玩具,度過父親長期缺席母親出走的孤單童年歲月。外婆用很特別的方式瀟灑地將這個家拉回軌道,直到父親在玉米田受重傷,母親回家的那一刻。

琳西尋找蘇西遇害的可能證據

父親在玉米田被球棒重擊受傷後,警員賴恩一直跟父親強調不能隨便認定哈維是兇手,一定要有證據,琳西深信父親的判斷,想要揪出殺害姊姊的兇手。她趁著哈維外出,獨自潛入哈維家中想尋找蘇西遇害的可能物證,走進地下室,客廳,再到二樓臥室。這時門外剎車發出了尖銳的警告聲,琳西依然翻箱倒櫃執著尋找證據。這也是電影一段令觀眾屏氣凝神的時刻,琳西找到一本畫著玉米田地下密室的設計圖及蘇西的剪報與頭髮,就在哈維的腳步聲越來越靠近,進入房間的當下,琳西抱著素描本跳窗而逃,快跑回家。

兇手以另一種方式得到逞罰,正義得到伸張。 素描本也成為警方破案的證據,當警方封鎖現場時,哈維早已帶著一些謀殺案留下的物品逃匿無蹤,不知去向。當然更沒有人知道哈維在一個寒冷的下雪夜晚,因為想搭訕一個年輕女子,被掉落的冰柱打到頭,失足跌落山谷而死,兇手以另一種方式得到逞罰,正義得到伸張。

許多的改變需要時間的醞釀

父親受傷後回家休養,看到離家8年的妻子,拿著行李站在客廳,傑克給了妻子一個擁抱,他接納妻子的脆弱與離家。

片尾,父親恢復往常的生活,上班前給妻子一個擁抱,那天早上蘇西的媽媽輕輕推開蘇西的房門,走進房間,撫摸著床上的被子,她拉開窗簾,當陽光透進房間的那一刻,母親呢喃說著:「蘇西,我愛妳」,此時蘇西回應著:「我一直再等媽媽的這句話.....」母親8年的放逐流浪,生命從新整理,因著愛,主動選擇回家,不再是因為孩子的綑綁。

許多的改變需要時間的醞釀,如同這是一句遲來的「蘇西,我愛妳」。是的,面對離世的親人,我們可以回憶,可以分享思念的心情,這樣的思念不會毀了我們。

心得分享:

破碎:透過死亡整理內在隱藏的自己

這部電影藉由蘇西死後在天堂觀望每個人因著她的死亡帶來許多改變,也透過回憶過去串連起許多事情,讓觀眾理解到改變是有脈絡可循的,而蘇西的死不過是個改變的引爆點。透過蘇西的死亡,每個人不得不真實面對自己,並整理隱藏的自己,不堪的自己,脆弱的自己。

例如父親的瘋狂緝凶反應出濃厚的父女情感;男人脆弱的情感卻必須武裝的堅強,只能在夜深人靜時,躲在工作室嚎啕大哭。

媽媽放棄夢想委身家庭的無奈,因著蘇西的死亡而崩潰,她接受警察賴恩的感情,彷彿她需要這份愛來擺脫忘卻一切的痛苦,最後選擇離家,流浪到遙遠的加州,正是她年輕時獨立生活的夢想。

琳西一直活在手足的競爭比較中,因著蘇西的死,她思念蘇西更體會到手足之情感。琳西努力扮演好長女的角色,隨著畢業、戀愛、結婚生子,琳西擺脫了蘇西的陰影,找到自我,充滿自信生活。

外婆是家中的祝福,家面臨苦難時帶給家人正向的思維,與樂觀面對死亡的態度。

更新:心靈的療愈是因為愛,不是因為正義的被伸張

在蘇西未參與的世界裡,雖然混亂,他們都漸漸成長,慢慢讓時間去緩衝和咀嚼這意外帶來的傷害。雖然有些改變平淡無奇,有些改變卻付出昂貴的代價,但是每件事都有其特殊的意義。

時間,在生命的律動中也扮演了一個角色,許多的改變需要時間的醞釀,如同這是一句遲來的「蘇西,我愛妳」。10年後因為愛,家人彼此原諒包容與放下,家再重組也有了新成員,家再回到正常的軌道。如同蘇西說的:「他們的再相聚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他們彼此需要」,當然更無關兇手是否繩之以法或得到懲罰,復仇無法讓家人走出傷痛,無法撫平心中的創傷。只有放下仇恨,彼此相愛,生命才能更新。如同哈莉說:「妳必須放下塵世,天堂是自由的」

小說與電影使用同一段蘇西的話結束:「我的死或許讓他們的生活失序,但假以時日,生命終將長出新的骨幹〈bones〉,大家的心像是一副互相交織的骨幹,不管身在何方,無論時間如何奔流,都將會逐漸地擴展和伸長,生命的圖樣會發展出新的面貌。」 因著愛,他們再聚集,生活回到軌道,將傷痛化成想念和祝福。


提問

1、劇中蘇西和父親一起完成一艘又一艘的模型船,有著令人動容的父女情感,你和你的父親是否也擁有相同的嗜好?或共同完成過什麼令你難忘的事情?

2、同樣身為母親,妳如何看待蘇西的媽媽委身家庭而放棄自己的計畫?妳是否也擁有過什麼計畫或夢想,等候孩子長大後實現?

3、對琳西與巴克利而言,蘇西的死亡成為家中不能碰觸的問題,你有與年幼孩子談論死亡的經驗嗎?對已過世的親人,你用什麼方式思念他們?

4、在這個家面臨苦離,支離破碎之時,外婆為這個家做了些什麼?你覺得有什麼意義?在你的家中是否有這樣一個角色?

5、你如何看待電影中父親的復仇?復仇是否可以撫平心中的創傷?對於曾傷害過你的人,你有過復仇的念頭或計畫嗎?

6、對於哈維最後的結局,你有何看法?你認為正義的被伸張,犯罪的人接受法律制裁是撫慰受害家屬的主要原因嗎?

7、這個故事裡的天堂有著無限的想像,蘇西在天堂,會思念家人、有憤怒、愛戀,你喜歡這樣的天堂嗎?談談什麼是你期待的天堂?

標籤: 親情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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